简尘Jenn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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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张百万的脑洞

※OOC属于我,并没有太按照原剧情,想到哪写到哪


“在咱京都啊,传闻有‘三贵’,你可知?”

“愿闻其详?”

“这第一贵,乃是问:何人最尊贵?你尽可以猜一猜!”

“圣天子虽垂拱而治,仍是一国之主,若论身份尊贵,自然是君上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茶楼众人闻言皆笑,连原本没有参与对谈的茶客们都被吸引了目光。

不远处,有人窃窃私语:“这是个外乡人?”

“是哩,据说是七扇门新来的捕快,天真得很。”

“我说得不对?”韬捕快诧异地望向四周,问道。

“京都无人不知,这最尊贵者,乃是指甄宰相啊!今上年幼,权柄旁落,处处还要受宰相掣肘呢!别看这皇位今个儿是他坐,明儿个也许就说不准喽!”市井中人,说话口无遮拦的,这么直白的不把幼帝放在眼里的言论令韬捕快深感不适,可观茶楼众人神情,大多不以为意,甚至流露出赞许之色者都不在少数,他便意识到这恐怕真是京都百姓的共识,只好按捺下反驳的欲望,抿着嘴一言不发。

“那这第二贵,便问问你,可知京都何处最富贵?”

韬捕快略一沉吟,倒想起进城时听人的议论:“是此地最大的销金窟,醉仙楼?”

“咦,”提问者有些意外,不过打量了他几眼,一转念好像想通了,笑道,“是哩,年轻人果然懂这方面的事更多呦!”

周围人听出言外之意,也都偷笑起来,弄得韬捕快脸“腾”地红了,有心解释自己无意寻花问柳,却羞于开口,旁人想来也是不信的。

“不谈这个了,你赶紧说第三贵又是什么?”韬捕快只好催促。

“这第三贵嘛,且猜猜在皇宫之外,何物最金贵?”提问那人笑意更深,脸上表情越发奇怪,不知想到了些什么。

“物品?金贵?莫非是什么稀世奇珍?这倒是我孤陋寡闻了,还请赐教?”韬捕快仔细想了想,印象里京都的宝物几乎都被搜罗进了皇宫,名义上是幼帝想要赏玩,实际上是到了谁的手里就不得而知了。如果真有这么广为人知的稀世奇珍,没被收入皇宫内库倒是有点意思了。

“不是什么稀世奇珍,但也可以说是通往极乐之境的门票!”这次还没等刚刚的提问者开口,就有人迫不及待回答了。

这回韬捕快看得出,有部分人和自己一样也是满头雾水的,但另外那些知道答案的人则明显产生了躁动,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越发激烈了。

“什么金贵的东西,只是提到便让那些人如此按捺不住?”韬捕快暗忖,满心疑惑不解。

“我知道了哈哈!是那妖精手里的金算盘吧!”有人仿佛经人提醒后恍然大悟,高声说了句。

“妖精?”韬捕快被这称呼搞得更加迷惑,不由追问了一声。

“醉仙楼如今的老板张百万是吧!那金算盘据说是他邀人春宵一度的‘定情信物’?笑死个人,真会装清高、装深情!”不知哪个方向又传出嗤笑声,好似对此极为不屑。

“这声音好像是前日在醉仙楼门口喝醉酒吟诗,苦苦哀求张老板再见他一面的探花郎?”

“我也听着像诶!探花郎不是为了张老板豪掷万金,掏空了家底也要留宿醉仙楼,还写了不少酸诗痴缠人家吗?”

“我也听说了,所以他现在是求而不得,因爱生恨了?”

“也难怪张老板看不上他,人家天天迎来送往的基本都是腰缠万贯的大户,要么就是权臣高官,探花郎这种刚踏入朝堂的新贵,哪里入得了他的眼!”

“那妖精想和人睡,在乎的才不是那些……上次他的金算盘恰好送给的就是今科状元,彼时状元郎还未高中,只是在醉仙楼见着他后写了一首诗,分文没花就哄得他喜笑颜开,白送了一场云雨之欢。这位探花可是在高中后才去的醉仙楼,正逢他春风得意之时,甫一见那妖精便色授魂与不知今夕何夕了,什么荒唐事都干。原本他也不知道那妖精和状元郎的事,是好一番纠缠被拒后冷静下来才听到了传闻,又被结结实实气了一通,现在正妒火中烧呢,所以是绝不可能说出什么好话来的。”

“谁!谁在胡说!”一人闻言登时满面怒容,越众而出,气急败坏地质问道。

“这都是听我家相爷讲的,探花郎觉得我在胡说?”听到“我家相爷”这几个字,那人身边聚集的茶客们不约而同向四周散开了,露出一位穿着红衣、面容冷峻的翩翩佳公子。

“是乔世子……”

“甄宰相这义子怎么还跑茶楼消遣来了?”

“幸好第一问时我等管住了嘴……”

“快走快走,此地不宜久留!”

随着他的露面,细碎的抱怨声响起,不少人当即决定离开。

乔世子漠然看着热闹的茶楼很快变得冷冷清清,那探花郎被他盯住,吓得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额头上很快起了一层细密的薄汗。

乔世子见他这么难堪,冷哼一声,也懒得再说什么,转而看向一直在旁观的韬捕快:“相爷看重你的能力才调你入京,今日更是有意为你设宴,接风洗尘。”

“这……”年轻的捕快被这消息砸蒙了,僵硬地点了点头,又问,“承蒙甄宰相厚爱,却不知要在何处设宴?”

“醉仙楼。”乔世子淡淡回答,“万事已备,我是来接你过去的。”


天色渐晚,醉仙楼上下亮着形制不一却都赏心悦目的灯笼,整座建筑远看并不突出,可等韬捕快跟随乔世子来到醉仙楼门口往里看时,才算真正明白这京都第一富贵处是何等华丽奢侈,中央专供舞姬表演的圆台修得如何精巧还在其次,两侧的酒池每夜要浪费多少琼浆也可以暂且不提,单说来来往往穿梭其中的楼内姑娘,各个绫罗绸缎,头戴金簪玉瑶,腰间环佩叮当,不知道的还以为都是些名门闺秀,光一身穿着打扮就不知要花费多少金银。

“这样挥霍无度,醉仙楼的张老板也不怕亏本?”韬捕快被眼前情景震撼,不禁问道。

“亏本?”乔世子笑了,“每赚一百万两黄金,那妖精就会送出一次他的金算盘,你猜他通常是隔多久送一次?”

韬捕快想象不到,但他能想到殿试其实才刚刚结束不久,今科状元、探花的名号也都没传几天,据此亦能大致估算这地方的吞金速度,一时有些恍惚。

乔世子看他神情便知他心里已经有数了,并不多说,径直带他进去了。


甄宰相设宴当然不会选在大堂里“与民同乐”,一楼倒是并未受到影响,照常响着靡靡之音,夹杂着几声男女的调笑取乐,细看还能发现在角落暗处颇有些令人面红耳热的画面。

上到二楼却是一片安静,走廊上站了两排护卫,气氛凝重。

韬捕快一下子生出了自己这是羊入虎穴,下场恐怕不妙的预感,还没等他哀叹,便听见前方唯一传出光亮的屋子里有温润的男声含笑说:“相爷,我说了,让我做醉仙楼的老板,远比做花魁能让这里赚得更多,不是吗?”言语中带着邀功的意味,又很矜持克制,好好一把谦谦君子的嗓音,几句话便染上了浓浓的商贾小人气。

“别装了,湖国的八皇孙,金尊玉贵的人儿,跑来我这儿苦心经营一座青楼,甚至不惜‘卖、身’,不管怎么说都叫本相很难相信啊……”另一个声音风轻云淡地吐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,还不忘咬重“卖身”二字,讽刺之意昭然若揭。

屋内有人霍然起身,退开两步后声音就戛然而止,转而变成了一些模糊不清的衣服摩挲撕扯的声音,随着“嘶”的一声短促轻吟,桌上的杯盏似乎都被扯到了地上,清脆的碎裂声遮盖住了后续几声喘息,让人疑心是错听了什么。

“这……”韬捕快一脸尴尬地看着身侧的乔世子,他虽年轻,也不是没在花街柳巷听到过类似的动静,纵使不清楚也不免有了猜测。

“我们在这儿等相爷发话便是。”乔世子绷着脸,说完这句却一直死死盯着那扇门,韬捕快不敢再刺激他,怕他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冲进去了,只好退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心。

之后屋内二人似乎是进了更里间,声音倒没再传出,韬捕快暗自松了口气。

他们在门外等得度秒如年,也不知过了多久,甄宰相亲自过来开了门,正对上守在门口一步没动的乔世子,冷冷扫了他一眼,吩咐道:“马上开宴,你叫人把菜送到隔壁,我与韬捕快在那里谈事情。”又冲守在两侧的护卫道:“看好这里,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出。”

众人齐声应“是”,韬捕快乖巧地跟着甄宰相去了隔壁房间,不过经过刚才那间屋子时还是忍不住透过开着的大门朝里瞄了一眼,只看到一片狼藉和跪坐在残破衣物中的一个挺直背影。

那是韬捕快第一次见张百万,在那些或香艳下流或轻贱不屑的传闻之外,他对这位醉仙楼老板的印象是:如瀑的黑发和瘦削的肩。那人明明正是狼狈不堪的时候,却让他莫名想起了文人们盛赞的“风骨”,他从中看到了极致的美和无言的力量,因而这一幕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
甄宰相有意拉拢自己,韬捕快原本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谁知言语官司还没打几轮,甄宰相直接提出了请他监视张百万的要求:“看住他,别让他跑,也别让他死。”不得不说,韬捕快的内心深处没有那么抗拒去做这件事——他确实想找机会多接触一下张百万。


张百万是敌国的奸细,盘踞醉仙楼是为了刺探情报——这都是甄宰相告诉韬捕快的。确实,秦楼楚馆向来是消息最灵通处,韬捕快不怀疑张百万布局的眼光,却想不通他身上既然流淌着皇室血脉,是天生尊贵,又怎么真能放下身段来婉转承欢?

“我啊,从来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皇孙……”有一回乔世子来找张百万喝酒,跟在一旁的韬捕快听见半醉的他这么说,“我不过就是我那皇帝爷爷的工具、一件器物罢了!没有价值当然只配任人玩弄,谁会看得起我!我就是个……”他说不下去了,脸上悲戚之色极少厌恶之色却极重,那大约是个很难听的词。

“你在说胡话了。”乔世子回避他,冷声提醒道。

“哈哈,你不用这副样子!”张百万随意拨动着手里的空酒杯,满不在乎地道:“我知道你对我有绮念,你也知道的,只要你开口,我会乐意送你金算盘……”

“你根本不知道!”乔世子狠狠打断了他,这让张百万甜腻的笑容和手上的动作同时出现了短暂的凝滞。

这一刻他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,乔世子像是被他的神情刺痛,长舒了一口气道:“还是喝酒吧,喝酒,喝醉了就不用想这些事了。”他拿过酒壶给张百万倒酒,带着些许破罐子破摔的意味。

张百万突然又笑了,抬眸看了始终站着的韬捕快一眼,直看得他心脏快跳。

这一眼,活脱脱就是“媚眼如丝”四个字的完美诠释,韬捕快发现自己这才终于见识到了他的“风情”。

张百万凑近乔世子,将酒杯举到二人眼前,意有所指地问:“君今劝我醉,劝醉意如何?”

乔世子哑然,就着他的手喝了那杯酒,然后实在难以自持,沉声命令韬捕快出去。

韬捕快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失望,走得倒是干脆,甚至可以说是落荒而逃——他其实也在强行压抑着翻涌的气血。

关上房门那刻,韬捕快突然想起来他刚来京都时听人称呼醉仙楼的张老板是“妖精”,心中深以为然。


甄宰相死了。

韬捕快跟着新来的蓉捕头在醉仙楼彻查这桩命案,此前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怎么见过张百万了,乔世子应该也是,他隐约听说甄宰相将这位世子禁足了一段时间。

甄宰相一死,南国京都各方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。随着七扇门的投入调查,鸥花魁和张百万的隐藏身份很快被揭露,何八斗借“太黑”之名攻讦甄宰相之事也被摆上台面,乃至他们三人年少相交的情谊。

“荡尽天下不平事?”韬捕快挑眉看了张百万一眼,很是诧异。

“为百姓求生机,保天下无战事,向来是我所愿。”张百万垂着眼睛,温柔而坚定地回他。

“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。”他又轻声加了句。

韬捕快眼里的张百万,似乎一直没有什么锋芒,乖顺、听话,虽然很懂玩弄人心,但早早被折断了翅膀,纵有插手天下局势之心也无能为力,反而在日复一日的挣扎之中逐渐沉沦欲海,被甄宰相这样的大人物摆布,打造成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。没有人会觉得他是危险的,没有人会防备一件好看的玩具。

鸥花魁说是她将甄宰相党羽的名单交给了何八斗,韬捕快下意识问她如何得到的这份名单。

“我自己打探到的。”鸥花魁道。

“向谁?”韬捕快追问。

“今科状元……”鸥花魁坦然回答,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
但韬捕快立刻意识到这是张百万在甄宰相眼皮子底下耍的小手段,他看向张百万,为他的谋划心惊。

“原来他早就是你的人了。”乔世子也想通了其中关节。

“我的身份在甄宰相那儿败露之后自然接触不了他了,可架不住一夜贪欢,他对我情根深重,又是个聪明人,我稍加暗示他便知道我需要什么,又该将消息传到谁手上了。”张百万笑吟吟地说。

他好像谁都不会爱,谁都是供他利用的,可他又如此尽心竭力地爱着天下人。韬捕快从未见过这么矛盾的人。

案子查到最后,其实凶手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,张百万本来也没想脱罪,对他来说,被捉拿归案反而是一种解脱。

“我啊,年少的时候其实很天真,说是要荡尽天下不平事,其实只是从湖国来到南国,沿途所见多有百姓罹难,民生艰难,我心中不忍;又想到我父我母,生于天家,却遭至亲背弃,成为要挟我的筹码,我心中不忿;身处南国时眼见身居高位者要为一己之私引动战火,普通人只能忍气吞声,随波逐流,我心中不甘……反正如今我已杀了我想杀的人,万方有罪,皆在我一身。我只望南国京都这位幼帝顾念太平之世,稍怜两国子民。”

“有我在,南国军队将镇守本国,不会轻易越界。”乔世子听懂了张百万这番话,郑重地向他承诺。

在场其他人都是沉默,并没有提出异议。

“你不是罪人,你是大英雄。”韬捕快看着被关进囚笼的张百万,忽然说。

张百万在他眼里依然是一副君子如玉的好气度,脊背挺直,文弱却潜藏力量,让他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见他。

“大英雄。”他又喃喃重复了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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